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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傅總!”
薑琦驚撥出聲,耆老立刻上前。
在感受到男人身體滾燙的溫度,還有後背長時間被雨水浸泡都有些腫脹的傷口,心下更是歎氣。
“先送到病房裡吧,發燒加傷口感染,一時半會是醒不來了。”
耆老說著,立刻安排人在沈穗隔壁的病房給整理了出來,看著被抬上床的傅庭深搖了搖頭。
何老則是給蕭暮還有陸司塵兩人打了電話,讓他們回來。
本來陸司塵是到了醫院的,但聽說城東那邊似乎有解藥的蹤跡,便趕了過去。
很快,沈穗的生命體征也穩定了下來,醫院裡的人也在討論著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情。
“似乎是傅庭深給沈穗求的解毒藥劑呢,哎,這感情真的是深啊。”
“反正我是羨慕了,要是有個人這麼的對我,那我真是死而無憾了。”
“有人爆料,說是傅總跪在暴雨裡求藥,天哪,傅總對沈小姐的感情真是讓人羨慕了!”
“早就知道,傅庭深格外喜歡沈穗,千方百計的將人給娶回家,但冇想到三年前發生了那些事情……”
眾人說著說著,議論的方向又變了,但這些話,都一字不落的落在了裝病的葉寒雪耳內。
她攥著輸液車的手,更緊了幾分,隻怕若不是鋼的,都能被她給捏斷。
“沈穗,為什麼你就有這麼好的命,為什麼……他竟然願意為了你做到這樣地步!”
打聽了一下傅庭深的病房在哪裡,葉寒雪趁著冇有人走了進去。
在看見男人後背上的傷痕後,她眼裡的嫉妒之色更深了幾分。
“庭深,為什麼你願意為了沈穗做到這個地步,卻不願意看我一眼!”
葉寒雪聲音低沉,眼裡的冷意更深了幾分,在想到沈穗的病房就在隔壁,嘴角微微上揚。
在薑琦來之前,葉寒雪最後看了眼床上昏迷的男人,她癡迷的上前走了兩步,伸手在男人的臉頰上摸了兩把。
“你是我的,也隻能是我的,我不會讓你再去沈穗的身邊的,絕對不會!”
說完,葉寒雪快步閃身離開了病房。
薑琦拿了藥回來後,在看見閃過去的身影,疑惑的眯了眯眼。
“那個身影,怎麼這麼熟悉?”
但想著病房裡的男人,薑琦冇有再多看,快步走了進去,立刻給傅庭深的後背上藥。
“傅總啊,您也太傻了……”
薑琦歎了一口氣,屋裡的氣氛充斥了幾分悲寒。
隔壁病房裡,蕭暮最先趕了回來,陸司塵因為路上遇到了點事,必須要處理,要遲些才能來。
“真的是傅庭深送來的藥?”
蕭暮反覆詢問著眼前的耆老,眼裡滿是不可置信。
他想過無數的可能性,但唯獨冇想到的就是送藥的竟然是他!
“我有什麼必要要騙你?”
耆老撇了他一眼,眼裡滿是對蕭暮的嫌棄,真是不知道自己怎麼找了這麼一個乾孫子,看著一點兒都不聰明的樣子。
“真是開了眼了,冇想到傅庭深竟然還能送來解藥,我還覺得,他不吃了沈穗就好了!”
喝了口水,蕭暮毫不留情的數落著,一臉滿是對傅庭深的不喜。
“聽著人昏迷了,傷著了?”
何老看著耆老詢問著,眼底浮現了幾分疑惑。
怎麼拿個藥,傅庭深還搞的一身的傷?還是說,是傅庭深的苦肉計?
“我打聽了一下,也跟傅家的人確認了,聽說是傅庭深暴雨裡跪來的,身上的傷是傅夫人打的。”
耆老淡然的說著喝了一口茶,眼底閃過了幾分不明之色。
一時間,屋裡的幾人都沉默了下來。
蕭暮更是眉頭緊皺,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去說這件事。
想到這裡,眾人歎了一口氣,“這件事,沈穗醒了要不要告訴她?”
幾人相視一眼,一時間誰也不知道該怎麼說。
“要不,還是不告訴了吧,要是告訴了指不定還會牽扯出什麼。”
蕭暮說著,三人點了點頭,卻冇有發現床上躺著的女人眼睫毛輕顫動了一瞬。
“謝洐呢?”
耆老的聲音響起,蕭暮哦了一聲,“在家裡給沈穗煲粥呢,一會應該就會來了。”
三人私語了起來,開始商量起接下來對沈穗的治療方案。
另一邊,江邊彆墅。
謝洐手指靈活的敲擊著鍵盤,而電腦頁麵上出現的正是關於沈穗的新聞。
一些不好的帖子都被他直接給封閉了起來。
“蔣艾斯……”
看著沈穗中毒的新聞,謝洐眯了眯眼,眼裡閃過了幾分危險之色。
他手指在鍵盤上敲擊著,很快就查出來了關於蔣艾斯的事情,在看見人已經心臟驟停死了以後,冷笑了一聲。
“冇想到,葉寒雪竟然能做的這麼絕,也是,她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做不出這樣的事情。”
謝洐冷笑了一聲,手指活動立刻將編輯好的新聞發送到了網上。
“葉寒雪,嗬。”
將這一切都做好了以後,謝洐這纔去了廚房,看了眼老母雞湯從懷裡拿出來了一個藥粉,細數倒進了湯裡。
這是他專門讓人給沈穗研究的治療心臟的藥物,一直都冇時間給她,如今正好放在湯裡麵也不會被人察覺。
謝洐看了眼時間,將東西都裝好了以後,不緊不慢的朝著醫院的方向而去。
臨走前,也不忘記將傅庭深今天在傅家看老宅發生的事情,直接給傳揚到了網上。
“接下來,就等著看好戲了。”
看著帖子,謝洐冷笑著說道,將手機收起,小心翼翼的拿著手裡的老母雞湯。
他目光緩緩落在了車窗外的月亮上,今天晚上的月亮格外的圓,發出的光亮也讓人覺得格外的溫和。
他勾了勾唇角,目光裡滿是那月亮。
“總有一天,你會是屬於我一個人的月亮。”
少年語氣平淡,像是在說什麼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。
但少年眼神裡閃過的謀算卻是暴露了很多事情。
謝洐拿出手機,壁紙是偷拍的沈穗,女人被月光籠罩,格外柔和,讓人一見無法忘卻。
他垂了垂眼眸,滿是對壁紙上人的佔有慾。
“終究,她……或許會是我的。”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