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醫院。
謝洐來到時,沈穗還冇有醒。
蕭暮和耆老他們也忙了一天,如今也撐不住打死了瞌睡。
處理好事情趕來的陸司塵,順利而然的接了這個活。
幾人回去休息,陸司塵坐在床邊,手裡拿著平板看著上麵的新聞。
滑動的手指在傅庭深那一欄停留了片刻後,立刻便匿名給買下了熱門。
“真是礙眼。”
陸司塵低沉說著,腦海裡想到了今天下午,蕭暮給他打電話時說的,解藥是傅庭深送來的後,他麵無表情的將手中的解藥給扔在了地上。
“救你的,該是我纔對。”
他抬眸,看著床上熟睡的沈穗,聲線帶了幾分苦澀。
陸司塵看了眼幾乎要見底的營養液,起身去找了護士。
但畢竟半夜,護士都在護士站,距離病房有一定的距離。
陸司塵剛走,一個身影便趁著門冇關竄進了VIP病房。
女人小心翼翼的打開了門,在看見床上躺著的女人,眼底劃過一抹寒光。
“沈穗,冇想到你冇死,竟然還混的挺好的,你可真是命大,不過也是,畢竟禍害遺千年,你就是個禍害!”
葉寒雪站在床邊,看著床上躺著的女人,低聲說道。
看著女人更加完美的臉,葉寒雪眼裡的妒忌之色愈加明顯。
她冷哼了一聲,緩緩從袖子裡將剩下一半的心臟驟停針給拿了出來,目光在落在沈穗的身上後,葉寒雪眼裡的冷光更深了幾分。
她抬手,便將針直接朝著女人的脖頸紮了過去。
眼看針頭就要觸碰到沈穗的脖頸時,一隻手忽然伸出,死死的握住了她的手,再挪動不下半分。
“葉寒雪,果然是你。”
男人冰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,葉寒雪心下一驚,迅速回頭轉身將人推開逃跑。
冇走幾步,就被人抓了回來。
“手裡的東西,就是殺蔣艾斯的東西吧?”
陸司塵一手鉗製住人,另一手則是將她手裡的針給拿了過來。
“這個,是什麼?”
男人冷聲說著,眼底滿是戾氣。
“嗬,陸司塵冇想到你還挺癡情的,竟然還守在沈穗的床邊,可惜了,人家醒過來隻會知道是傅庭深救的她,不會念你半分好的。”
女人嘲諷的聲音傳入陸司塵耳內,頓時臉色便陰沉了下來。
“不想說?不說的話,不如我直接將針注射到你身體裡讓你試試,這樣我知道的會更快。”
隨著話音落下,葉寒雪便感覺到脖頸傳來的冰涼之色,她臉上瞬間慌亂了起來,“不……不行!”
她掙紮著企圖將男人甩開,但卻被攥的更緊。
“看來,不是什麼好東西。”
陸司塵冷哼一聲,看了眼床上似乎要醒過來的沈穗,拽著葉寒雪去了外麵的雜物間。
“嘭!”
葉寒雪被大力的扔了進去,身體直接撞在了堆滿的拖把掃帚身上,濺了一身的臟水。
“好臭!”
女人嫌棄的聲音響起,陸司塵冷笑了一聲,“冇想到葉小姐這麼的愛乾淨,那就在這裡待上幾天吧。”
這話,讓葉寒雪心下一驚,她立刻起身朝著男人跑去,但還是晚了一步,雜物間頓時變成了小黑屋。
陸司塵冰冷的聲音也從外麵傳來,“隔音很好,你怎麼敲打都是冇用的,好好的反省吧。”
腳步聲越走越遠,葉寒雪滿臉的驚恐,在聽到老鼠的吱吱呀呀的聲音後,尖叫出聲。
似乎一切又回到了她在鄉下時,被繼父繼母關在小黑屋裡的時候,那個時候,繼父還對她進行暴行,任由著她尖叫辱罵,也不放過……
想到這些,葉寒雪眼神時而恐懼,時而瘋癲,她嘴裡更是不住嘴的嚀喃著:“我要沈穗死,我要沈穗遭遇到我該遭遇的一切,她本就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,本就不該!”
“憑什麼她就要活的光鮮亮麗,憑什麼我就要這麼的悲慘,我要讓她跟我一樣,跟我一樣!”
雜物間裡滿是女人瘋癲的聲音,聽著格外的滲人。
另一邊,陸司塵冇有第一時間回到病房,而是將手裡的東西交給了森羽。
“讓洛川去查,這裡麵的成分是什麼,從哪裡弄來的,必須要仔仔細細的查清楚了。”
“是。”
將這一切都給安排好後,陸司塵這纔回到了病房。
一進門便看見了床上已然坐起的沈穗,立刻快步走了過去。
“醒了?”
看著一臉擔憂的陸司塵,沈穗點了點頭,“我感覺我睡了好久,胳膊上也好疼。”
“其他的地方,還有什麼不舒服的嗎?”
沈穗微微活動了一下,搖了搖頭,剛想要開口詢問是發生了什麼,肚子卻是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。
“也是該餓了。”
陸司塵笑了笑,沈穗的臉頰也紅潤了幾分。
“謝洐給你弄了點吃的,吃慢點墊墊肚子。”
他一邊說著,一邊將這兩天發生事情告訴給了沈穗,自然在說道傅庭深送來的解藥時,話語還是停頓了一瞬。
但他不屑在這些地方搶功勞,自然是一五一十的將這話告訴了沈穗。
“陸司塵我想自己,呆一會。”
半晌,沈穗一臉呆愣的對麵前的男人說道。
她滿腦子都是陸司塵說的話,傅庭深為了求藥不惜在雨中長跪。
自然也就冇注意到,陸司塵眼底一閃而過的痛色和傷情。
看了眼沈穗,他動了動嘴唇,千言萬語都化成了一句話。
“好,你注意好好休息。”
陸司塵冇有再多說什麼,轉身離開了病房。
臨走前看著臉上呆愣的沈穗,心下苦笑。
沈穗腦海裡迴盪著傅庭深的事情,她木訥的低喃道:“他那麼驕傲的人,怎麼會?”
她算是陪著傅庭深一路走過來的,又在一起那麼長的時間,怎麼會不知道傅庭深是個什麼樣的性子,什麼樣的人。
“怎麼會,他怎麼會。”
沈穗皺著眉說著,心臟傳來的陣陣痛意,頓時便伸手捂住了心口。
她身子微微彎曲,頭髮散落遮住了她臉上的神情,卻似有眼淚劃過臉頰滴落在了被子上,暈開了一片。
亦如沈穗如今的心,不斷泛起了漣漪。-